蠢蠢欲动想要夺过那张纸毁掉,却终究是忍住了,他很快恢复冷静,立刻反过来质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假的!你们想栽赃嫁祸!”
崔凝神情漠然,“真的假的你都跑不了,劝你老实招认,自己免受皮肉之苦,多想想你那一大家子,还有尚在襁褓的小孙儿!”
乌敬贤浑身颤抖,咬牙切齿道,“伱们还想屈打成招?!”
易君如打圆场,“哎呀,乌大人冷静啊!您想想,您好歹也是堂堂六部官员,我们监察司怎么可能无凭无据直接冲进家里拿人?这是符家为我们提供的证据之一,您所看到的确实是仿制版,真正的证据今早已经被呈至御案。”
乌敬贤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做过!全都是诬陷!”
崔凝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问道,“前天晚上子时之后,你在哪里?”
乌敬贤脸色惨白,仍然嘴硬,“自然是在家中睡觉。”
崔凝冷笑,“你不会以为,监察司拿到证据之后会不派人监视你吧?你这几日的动向,我们一清二楚,劝你在继续狡辩之前想清楚后果,想清楚别人会不会为了你牺牲自己!”
乌敬贤有点坚持,但不多,他对其他几个人根本没有丝毫信任,是以崔凝一提起便再也嘴硬不起来了。
他已经算是四个人里面情绪相对稳定的,能效仿符危由武转文,在兵部混的还不错,多少是有些脑子。其他人里面,还有的一看见监察司亮出的证据,立即绷不住夺过来毁掉,这一举动直接进一步坐实罪名,后续反应过来再多狡辩都是徒劳。
监察司在拿到符九丘的证据之后,便对这四个人开始进行秘密监视,罪名跑不掉,只差录口供而已。
最难的反而是一开始就自首的符危。
二十年前东硖石谷通敌之事,处处都有他的影子,但暂时没有直接证据,城外围杀魏潜,他又推脱说是违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