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小崔大人,监察令被急召进宫,命下官转告二位,有官员因符相之事进宫质询。”
崔凝缓缓吐出一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魏潜问,“都有谁?”
监察副使报的几个名字皆非涉案官员,但他们与符危是利益共同体。
“知道了。”魏潜颌首,又看向屋内众人,“今天便先到这里,有劳诸位。”
鲁子耕知道扳倒那些人有多难,否则符九丘也不会藏在江淮许多年都不敢动作,他见事情有变,内心不安,“魏大人,案子不会直接揭过去吧?”
魏潜斩钉截铁道,“不会。”
众人稍稍松了口气,各自回去休息。
有了鲁子耕的证词和符九丘搜集的证据,定叛贼的罪不成问题,但这些依然无法直接证明符危的罪,眼下的局面对于他们来说极为不利。
虽然崔凝很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假如让符危摆脱通敌叛国的罪名,哪怕最后定了他屠戮道观的罪名,说不定仍然能被他逃过一死。
于某些人而言,只要筹码够重,国法亦有让步的余地。
从动机来看,符危肯定参与了叛国谋划,甚至极有可能是主谋,他没有抹去与叛贼之间的交集,但这些交集,反而将他的许多举动都合理化了。
因为符危确实利用东硖石谷战败和符九丘之死谋取好处,能这么迅速抓住时机,那他与前方战场有所联系很正常,而且符危献策逆转了战局,有这功劳放着,若没有击中要害的证据根本无法轻易去撼动他。
谁都清楚,倘若因为存有一些私心便可以随意被怀疑,定然要戳了不少朝臣的心,毕竟这世上谁没有私心?
真引起众怒,便是九五至尊都得掂量一下,何况是他们?
符危进入监察司还不到两个时辰,甚至还未来得及进入审问流程,便传来有人进宫去圣上面前质询监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