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九丘拍拍他的手没有说话。
“我知道劝不住你,那你多养几日再走。”鲁子耕妥协。
符九丘忍不住看了他几眼,最后答应。
次日午食,鲁子耕守在炉子旁犹豫许久,还是将纸包里的药粉倒进粥里,他一定能看出自己是敷衍应承,必定有所防备,等到晚膳下手肯定不行,只能提前了。
符九丘果然迟疑着将粥喝下,没多久便昏睡过去。
待到天色渐晚,鲁子耕又用沾了药的帕子捂了一会他的口鼻。
看着沉沉睡着的人,鲁子耕拿着剪刀一点一点把裹在他身上的布剪开。
符九丘才二十岁出头便已经无数次出生入死,像是带着任务才来到这世上一般,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鲁子耕这么做不是想还救命之恩,只是想他活着。
入夜之后,鲁子耕悄悄出门查探,回来便背着昏睡过去的人逃出城去。
待符九丘再次醒来,愕然发现自己已然躺在一个木屋里。
“这是我狩猎落脚处,在深山里。”鲁子耕往坑里丢着柴火,颇有些心虚地转移话题,“最近不太平,也不知道哪一日就打到幽州了,所以我冬天的时候来过一趟,在里面存了不少东西,药也有很多,这会儿在山中也能采到不少新鲜药草,虽比不上医者亲看诊,但总比硬撑着强。”
他是个私心很重的人,心里没有什么家国百姓,在不危及自身的情况下也不是不能散发一点善意,但绝不可能冒险去救不相干的人。
“你若要骂便骂吧,等你身上的伤养的差不多了自己去堵狗洞,我绝不拦着你,反正我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在我眼皮底下去送死。”
符九丘默默听着,半晌之后道,“我又没说什么,叭叭这么多作甚。”
鲁子耕扭头看他,“你嘴上没说,心里骂了一万句。”
符九丘一笑扯到伤口,忍不住“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