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最需查明的事。”
经他一点拨,崔凝也不由回忆起很多事,“我师父说,二师兄‘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说他以前是匪寨头目,武功高强,能以一敌百,我当时觉得他肯定吹牛了,倘若二师兄真能以一敌百,道观也不会……”
她突然哽住,喉头微微发痛,不禁轻吸了口气,继续道,“假如二师兄真是符九丘,那应是能当得起‘武能马上定乾坤’吧?”
魏潜道,“他的确当得起。”
“很不对劲。”崔凝如今细细回忆,发现隐隐有些违和之处,“二师兄武功的确很好,却并不像是個征战沙场之人。我从前不懂这些,如今却知道,一个身经百战的将领后来又做过土匪头子的人,应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二师兄却似乎并非如此,他武功很好,但身上的杀伐之气并不重。”
魏潜沉吟片刻,问道,“你曾提起过,当时二师兄看上去差不多二十四五岁。若符九丘当年没有死,应当快四十了。”
有些人天生就显得年轻,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可符九丘从十几岁就开始征战沙场,身上背负极多,这样一个人能显得年轻吗?
或许在他年轻的时候的确是个落拓潇洒之人,可是北翼军先锋军全军覆没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一个满心抱负的少年将才隐姓埋名在匪寨中苟且?他是心甘情愿的吗?
魏潜认为不会。
“先不想了,明日事多,今晚就好好休息,这里我和阿况守着。”魏潜见崔凝想要开口便知她想说什么,直接道,“你中毒受伤尚未痊愈,不能如此折腾。听话。”
“好。”崔凝应下。
宅中客房早已收拾妥当,崔凝安排好一切躺到床上仍未有丝毫睡意,便索性起身命人送了纸笔过来。
时隔这么多年,崔凝以为自己会忘记一些细节,然而落了笔才知道,原来二师兄的模样在她心中丝毫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