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楼掌柜在想该如何不着痕迹的透出真相?”
楼仲闻言,瞳孔微缩。
他看见魏潜拿出原本藏在花瓶里的书信。
这两封信是他故意放在花瓶里让监察司发现的,可是当它真的出现在魏潜手里,他忽然觉得计划有些草率,所有想法都被看穿了。
“今日审问了你的小厮,得知你与柳聿关系不大好。”魏潜把信放在面前案上,“不知楼掌柜方便细聊吗?”
这话问的客气,但绝不是商量的语气。
想到原来的计划,楼仲很快镇定下来,“没什么不能说。”
魏潜微微抬首,示意书吏可以开始记了。
“从小到大,母亲一直对我忽冷忽热。刚开始,我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她才会冷着我。我一直不断反省自己,努力读书、学规矩,想成为一个让她喜欢的孩子。”
可以说,楼仲的童年就是在不断的自我否定中度过,在楼氏族学中,他从来都是最好的那一个,然而即便再优秀,也仍然没能让母亲的态度有一丝改变。
待他渐渐长大,才发现母亲偶尔看向他的目光格外复杂。
“自我记事起,她便一直掌家,手里有不少生意,整个楼家都依靠她的营生才能过上好日子,可是她却任由楼氏子弟欺辱我。我一直很想弄清其中原因,所以开始偷偷查她的过往。”
楼仲从十几岁就开始有意识的积攒人脉、钱财,也知道对母亲隐瞒心思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大致还原了真相。
“我并不是楼家的孩子,我的父亲,叫陈伯回。”楼仲道。
陈伯回,也就是悬宿先生。
就在一个多时辰以前,崔凝还怀疑柳聿与悬宿先生之间关系不一般,魏潜也有所料,因而听见这个答案,并不觉得吃惊。
柳聿杀悬宿先生肯定有隐情,但这种私人关系,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