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于朝臣来说,自己费劲巴拉争来才香。
诸多想法在女帝脑中转了一圈,回过神,将一卷手稿摊开在案上,“此卷手稿此后便名为《武元星占》。”
“司言灵小小年纪于星占上便有如此造诣,倒也配得上陛下赐名。”上官婉儿心中却在想这“武”字究竟是何意。
“既然他不愿做囚鸟,朕便还他本名,日后只有陈元。”女帝叹息一声,又道,“命礼部的人协助崔氏姐弟操持丧仪,若有遗言,当以他意愿为先。另外,令监察司尽快收集其手稿。”
“是。”上官婉儿躬身退下。
雪似乎已经停了,零星有几片飞雪,不知是被风卷起的瓦上积白,还是坠落的新雪。
上官婉儿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囚鸟?何人不是囚鸟呢?只愿在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也曾寻得片刻自由吧。
过午不久,天色便已微暗。
监察四处。
魏潜刚走近静室便听见呼噜震天响,顿时蹙起眉头。
那呼噜声是个男子,走近一听,不知梦到什么,居然还吧唧嘴!四处留守的人不多,作为全司最知名咸鱼,呼噜声上几乎写满了他的名字。
魏潜在外奔波大半日,水都没喝上一口,屋里头那人一呼一吸间,简直是踩在他头顶上舞。
他也不是不让人休息,但已近傍晚还睡的这么嚣张,着实过分了!
魏潜一脚踹开门,便见里头那人被惊得裹着被子一骨碌从小榻上滚下来。
医生从被子里抬起头,懵然看向门口,“魏、魏、魏大人!”
魏潜顿了一下,“你怎么还在这里?医工呢?”
他记得昨晚值夜的医生就是此人,今日应当下职回去休息,为何会在静室里睡觉?
医生慌忙爬起来,“几时了?”
魏潜道,“申时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