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打算收拾包袱回蜀中,直言太丑怕污了圣上的眼,结果被捉回来在殿上当场给他封了一个侮辱性极强的“如探花”,他反倒乐颠颠的受了。
当所有人都认为他心思狡诈,用这种手段引起圣上注意,他却又千方百计找门路到悬山书院教一帮小娘子弹琴去了。当时,他还曾是崔凝的先生。
崔凝记着,他后来被圣上派飞骑队捆起来扔到清河去做县令了,“您不是在清河?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想到宜安公主的嗜好,崔凝不由张大嘴巴,难道说……公主的口味这么杂吗?!
“不是那样!”陈智看一眼便知晓她在想些什么,“我弟弟半月前被捉来了公主府。”
崔凝仍是疑问不减,很难想象陈智的兄弟长成何等模样。
陈智无奈解释,“诶,我那兄弟肖母,今年才十七,生得玉树临风,与我并不相像。”
“您家人不是都在蜀中?”
“小半年前,我收到家书,说小弟想来寻我,让我到时候好生照顾。我想着今年年末正巧要回长安述职,可以带他逛逛,便回信让他在长安先寻个地方落脚等我,却不料……”陈智眼泪哗哗的流,伸手抹了把脸,脸上的脂粉已糊成一团,看着很是吓人。
他一向洒脱随性,仿佛游戏人间什么都不在意,不想竟然哭的如此肝肠寸断。
崔凝道,“今日公主府夜宴,请的都是夫人娘子,听说已将那些人都暂时送到城外庄子上了。”
“竟然如此!”陈智咬牙,“我本以为可以混进来先探一探,不想这府上连侍候洗手的奴婢是都身段曼妙、娇娇俏俏的丫头,我这模样实在扎眼,很是不便。”
所以陈智虽然成功潜进来,但一直狼狈的东躲西藏,根本没有机会去查探。
提到丫头,崔凝突然反应过来,“对了,青心呢?”
“你说那穿青衣的丫头啊?”陈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