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还有人关心此事,符远稍稍顺了口气,“不是外放,是出使南诏,后天就出。蒙卓罗迦与剑南节度使生冲突,蒙卓罗迦返回南诏国书谴责的同时边境已经生了两次小规模战事,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很有可能导致两国撕破脸,云贵环境复杂,真打起来百害无一利。”
南诏地处偏远,需要大唐各方面支持,大唐也需要南诏来制约吐蕃,这些年两国关系一向良好,但总有那么些人看不清形势,觉得南诏是依附于大唐的蛮夷小国。这次出事,多半是因为新上任的剑南节度使也有这等想法。
崔凝不晓得这些,她只关心一个问题,“那岂不是很危险?”
对于生长于中原的人来说,初到云贵,自然环境中就有种种危险,更别提还有可能会打仗。
“时势造英雄嘛。”符远不以为意的道,“出使平乱固然危险,但回报亦足够大,我是个很识时务的人,不像长渊,整日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动辄被威胁破不了案就要问罪,破了案吧又不是什么大功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头。”
符远作为符相的孙子,又才学出众,很容易便能争取外放到一个富庶之地。混混资历之后再回尚书省任职,前途总不能差了,熬个二三十年多半能坐上相位,但他不想过这样的人生。
男儿在世,当建功立业、挥斥方遒,怎能让一腔热血无处安放?
人各有志,魏潜也不劝他,只令人分别去了自家和崔家说明有事晚归,又派了个人去叫凌策。
符远处理公事严谨,但于生活上就随性的很,今日过来也是碰个运气,若是遇上魏潜就一起吃个饭权当送行,若是遇不上,也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了,不会特意通知亲朋好友自己要出使的事。
因着要给符远送行,魏潜到底是没来得及休息,本就精神不大好,没喝多少酒就有了醉意。
魏潜、符远与凌策三人久未相距,话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