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下达之后,魏潜亲自查了一下赵兴和傅老大人的子孙。
结果在意料之中,赵兴与他的夫人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成亲后感情甚笃,其夫人亡故后,他也曾消沉过一阵子,无奈稚儿嗷嗷嗷待哺,他只能一心扑到儿子身上,买下崇仁坊的宅子,也是为了每天下职之后能够尽快赶回家陪儿子。而且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赵兴是不会武功的。
从这简单的查访结果来看,赵兴作案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傅老大人唯一的儿子今年已是五十岁的人了,妻子尚在世,家里还有三房妾,怕是没有时间精力到处抓少女玩扮演游戏,而他膝下的两个儿子也已经成亲很多年,因着傅家子嗣少,两人家中通房妾室俱全,最大孩子又快要能娶妻了。
先不论其他外在因素,单说在这种比较正常的家庭中成长的孩子,犯罪的可能性就不是很大。
“大人,已经开始排查柳宅了,您何时过去?”外面已经开始有人催促。
魏潜捋顺这些虽然仅用了一盏茶的时间而已,中间还了两次命令,但对于外头那些人来说,简直像是过了十年那么漫长。
这一次被掳的不是无关紧要的庶女,而是6家掌上明珠,更可怕的是,凶手在他们眼前将人掳走!现在过去一盏茶时间,等到两盏茶过去,该生的恐怕都已经生了,都不用想象他们的下场会何其凄惨!
夜色如晦。
在慕容绿衣曾经躺过的地方,如今躺着已被换上一袭红衣的6凭风。
床榻上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像从前那几次一样撒上枣子桂圆,床榻两侧也换成了普通的蜡烛,只有那青鸾帐、鸳鸯被如故。
带着笑意的女人面具放在6凭风的手边,那男人就这样毫无遮掩的坐在榻沿。
他微颤着打开一个蜜色葫芦瓶,放在6凭风鼻端,静候了一会,才轻轻唤她,“阿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