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头矮矮的小姑娘一身油绿绿走在其间,嫩呼呼的如同枝头刚刚冒出的新芽儿,可爱极了。
他看得入神,却听她脆生生的道,“五哥,我总觉得蹊跷。”
“嗯?”魏潜漫不经心应了一声。
“俞大郎为什么要高调抛尸呢?”崔凝百思不得其解。
魏潜本不欲谈案子,但转眼见她仰着脑袋,一脸认真的等着答案,只得一笑,“他的行为已不能用常理去推断。”
“他疯啦!”也只有疯子才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而崔凝觉得这俞家仿佛盛产疯子。
不过魏潜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他迷恋血缘关系,更痴迷在血缘之上建立起更亲密的关系,除此之外,言行均如常人。”
人类千百年来繁衍生息,人心越来越复杂,人们便开始越信赖血缘关系。“亲上加亲”屡见不鲜,世家大族尤甚。认真算起来,经过许多代通婚之后,如今氏族谱上数得着的家族多多少少都有些血缘关系。
这个习俗在太宗时期被遏制,然而许多年过去,如今又开始复苏。
“既然如此,他应是不会把尸体抛在那么显眼的地方了?难道还有第三个人参与?”崔凝一面隐隐觉得这第三个人和俞瑢有关,一面又暗自期盼与她无关,心中纠结难言,竟是一时不愿问出口。
魏潜见她欲言又止,便道,“移尸再次施虐的人是二房一位娘子,我令人搜了二房院子,已有证据。”
崔凝微微松了口气,又颓然道,“五哥什么都知道了却不告诉我。”
“不告诉你是希望你自己去想。”魏潜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此案的参与者远不止这三人,殷郎君、俞瑢都不干净,但是若判刑,这两人却无甚罪过。”
纵然俞家姐妹本就不合,但仍不可否认,殷郎君因一己私欲将俞织馨玩弄于股掌之中乃是激此案的重大因素。可真个的论律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