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之处,魏潜让崔凝去门口把风,直接对符危说明来意,没有半句铺垫,“左仆射在任河北参军之时曾经做过何事。想必不需要晚辈提醒吧。”
符危知道事情到了监察司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便不遮遮掩掩,直接问他,“出了何事?”
“我手上有满朝几十位大臣皆有把柄。包括您。这些东西都是司言灵留下,我只想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处。”魏潜道。
符危这辈子做过的暗中勾当数不胜数,随便扯出来几件都够喝一壶,但他一生谨慎,尤其一些不得了的大事。都处理的干干净净,若是有把柄落下,多半也是早年的事情。
魏潜道,“您也是看着我长大,哪怕您说了线索,我亦会将东西交上去,不过作为回报,我会告诉您详情。”
以符危的老谋深算,只要提早有了准备,肯定能有办法将此事圆过去。
“你相信老夫?”符危笑问。
崔凝听见里面的对话。符危临危不乱、轻松悠闲的样子总算让她明白符远那份清风朗月、淡定从容是从何处而来。
“只是赌一次。”魏潜道。
魏潜并不是一个好赌的人,若是入了赌局,那么一定是有九成的把握能赢。
符危道,“收集这些东西若不是想扳倒我们,就是想以此要挟,不管哪一种,尽可拿出来对付老夫,老夫不惧,此乃官场沉浮常有之事。不过老夫并不认识司言灵,也从不知道他手里有我什么把柄。”
“当真没有人威胁过您?”魏潜掏出一张纸递给符危。
符危看罢。笑道,“此信非是老夫私扣军饷,与我通信的商贾叫窦许,乃是突厥密探。已经收集许多消息,我们的密探传来消息,突厥已然依照窦许的消息制定了作战计划。本来突厥对大唐将有一场恶战,但我与大将军商议之下使了一招反间计,除掉窦许,更令突厥方面以为他是我朝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