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后,雨已经变成了雪,他换过衣物,便去了书房。
“祖父,孙儿回来了。”符远站在书房外面道。
里面苍老的声音道,“进来吧。”
符相单名危,已近花甲,虽鬓如霜,但看起来精神矍铄,并不显得十分苍老。他的眼睛狭长,目光中尽显岁月沉淀后敛去锋芒的睿智,符远的眼睛生的很像他。
“祖父。”符远在符危面前并不拘束,随意的坐到距他不远的席上。
符危暂时放下手里的公文,“今日又去酒楼了?”
“嗯,与长信小聚。”符远道。
符危笑问,“哦?不是教崔家那个小娘子念书?”
“什么都瞒不过祖父。”符远被拆穿之后反倒更坦然。
“你从不做无用之功,教小娘子念书这种事情不像你能办出来的事儿。”符危抄手淡淡的看着他,“莫不是看上崔家那个小娘子了?”
“以前就是觉得有意思,不过现在觉得也未尝不可。”符远道。
“清河崔氏自是好的,可年纪终究是小了点,祖父年纪大了,不过几年就要致仕。祖父拼了好些年才坐上这左仆射的位置,风光一时,难道说致仕之后就沦落到一个人孤苦无依?”符危叹道。
符远无奈笑道,“怎的就孤苦无依了?不是还有孙儿吗?”
“你若愿意来书房天天背三字经、学孟子,不去做官,再来说这话。”符危皱眉道,“我原先看好崔家那个净娘子,年纪也差不多,你一点都不争气,那会儿在崔氏族里的时候,净娘子可没有婚约!”
符远道,“合着您老一口答应我游学,是为了让我去勾搭崔家的娘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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