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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表明同是“体制”内的人对处于“体制”领导地位的人都有莫名恨意,在孙武进驱赶下,无论是指挥使王洪还是下面的千户、百户,总旗们都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如同牛羊般乖乖的向前。
不走,落在后面的人就会挨刀鞘的毒打。
几十里的夜路点火而行,那帮军官们起初还一个个保留着最后的尊严,尤其是后面被打的那几个,每次挨打之后总会下意识的将头颅抬得更高,身板也更直。
可是,接而连三后,他们开始本能的小声催促前面的人走快些。当因前面的人速度不快导致他们再次被打之后,这几个被绳子绑在最后面的军官就开始毛燥了。
低声的诅咒之后就是拿脚踹前面的人...
被绑驱赶的队伍内部产生了很好的秩序,以及良好的维持秩序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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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咸鸭蛋不错!”
高邮城下,陆四剥开程霖给他弄来的一颗咸鸭蛋,较轻咬了一口,那蛋黄油水四溢,真是好吃的不得了。可惜没时间煮粥,不然咸蛋配稀粥,好比事后一根烟。
程霖四下扫视了高邮州城,有些惊讶道:“这高邮城不比淮安府城小啊。”
“高邮可是大城。”
陆四将剩下的半颗咸鸭蛋塞进嘴中嚼了嚼咽下,想起前世学过的一首杂言诗。
“高邮城,城何长?城上种麦,城下种桑。
昔日铁不如,今为耕种场。
但愿千万年,尽四海外为封疆。
桑阴阴,麦茫茫,终古不用城与隍。”
这首蒙元诗人作的杂言诗就是描写高邮城的,诗中说高邮城上能种麦,城下长满桑树,单此两点就足够震骇人的。
不过从侧面也表明蒙元时期的高邮应该是土城,否则不可能城上能种麦。
天色还未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