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朝前方砸去。
在河工突如其来的袭击下,五六百人的官兵被一下压缩在一个方圆恐怕只有几百丈的圈中。
他们不仅要承受着两侧几百根顶向他们的竹篙,还要忍受着泼天而下的砖块,以及那不时落下的火把。
混乱中,竟是有差不多五分之一的官兵被自已人撞倒,进而被自已人践踏。
那些踩踏自已人的官兵也没有办法,他们被人用竹篙顶着根本活动不了!
“稳住,不要乱,不要乱!”
接连撞倒三个士兵的葛国泰胸口被顶得快疼得说不出话来,但那些被撞倒的士兵也有效的减弱了竹篙的冲击力,使得葛国泰被顶进人群两三丈后终于得以稍稍稳住了步子,不致于被那两个河工直接顶翻在地。
否则,一片大乱中他葛把总弄不好会被自已人踩断肋骨,甚至活活踩死。
自相践踏死人无数的场面,葛国泰见得太多了。
“妈啦个巴子的!”
凶性大发的葛国泰在感觉能“刹”住时,想也不想就挥刀向胸前的竹篙砍去。
他要用手中的长刀让那两个河工反贼知道什么才是杀人!
刀挥落下去后,葛把总却突然面色大变,他想止住手中的长刀,可已经来不及。
“咔”的一声,竹篙在前端两尺处被劈成了两截。
顶在葛国泰胸口的那截直接掉落在地,另一截却在葛国泰惊恐的目光中又捅上了他的胸口。
这一次不是顶,而是“噗嗤”一声直接刺进了葛国泰的胸膛。
在两个人浑身力量的作用下,竹篙径直没入葛国泰的身体,然后又是“噗嗤”一声从他的后背穿出。
堂堂正七品的把总就这么被直接捅成了穿在竹篙上的“肉串”。
望着完全没进身子的竹篙,葛国泰的心脏还在跳动,意识也还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