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力气。
他和身下的尸体仍缠在一起,他想大声的喘气,但他又“啊”的一声惊叫起来,因为他瞥见了手中那块粘满血肉的砖头,
他吓的将那块青砖扔在了地上,继而胃中翻江倒海,竟是“噗”的一下呕了出来。
“别杀我,我投降,我投降!”
有官兵已是彻底吓破了胆,失去勇气的他们本性的懦弱立时暴露出来,他们向那些刚才还被他们当成“反贼”肆意屠戮的河工讨饶了。
没有人住手。
几个河工将一个头上被罩住竹筐的官兵拽来拽去,扁担、铁锹不断的砸在这个官兵身上,活活的将他打死。
一个士兵被吓的跌倒在地,他看到一个年纪和他母亲差不多的妇人满脸是血的向他走来。
他开口求饶,但刚喊了一声,喉咙却是一痛,一把剪刀捅在了他的脖子。
到处都是残杀,不同的是这一次是河工们对官兵的残杀。
没有一个官兵能逃出去。
锣声还在响着,烟雾仍在弥漫,但杀戮所在却是渐渐安静了下来。
望着地上狼藉一片的尸体,经历了疯狂的河工中终于有人再次哭了。
地上的尸体中有他的亲人,有他的邻居。
哭泣声再蔓延,直到有人骂了起来:“哭什么,都他娘的别哭,我们胜了,我们还活着!”
一只耳朵被削掉的蒋魁提着铁锹站在尸堆中。
“我们打赢官兵了,我们打赢官兵了,”
甘二毛哆嗦着,喃喃自语着,他的左手没有了,手腕处是一团结了冰的血。
“去你妈的!”
夏大军手中的铁锹早就被砍断了,他跌跌撞撞在地上摸索着,摸到一把刀后立时开心的笑了起来:“杀人还是得用刀!”
“谁是上冈陆文宗!”
人群中有个汉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