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出河工当成玩了。
陆四摸了摸这小子的脑袋,身体年龄他比这小子小一岁,但实际心理年龄却比这小子大了足有十岁。
早饭仍就是红薯煮粥,不过却多了几个煮鸡蛋,是田娥特意煮的。
陆文亮拿过一个鸡蛋在桌上敲了一边剥皮,一边对他爹说些他走后家里的事,陆四也伸手拿了个鸡蛋剥。
广远性子急,端起桌上的粥碗就“咕嘟”下嘴,结果烫得直捂嘴,叫他娘田娥一阵说。
早饭吃得平常,陆文亮跟媳妇该交待的昨天夜里肯定交待过了,跟他爹这边也没多少要说的。
这边陆四吃得差不多时,就见大伯陆有才突然拿筷子敲了下广远的额头,然后朝广远面前的碗又敲了敲,不高兴的说了句:“吃干净。”
“噢。”
广远不敢喊疼,哭丧着脸忙把碗里还余了一点的米粒扒拉进嘴。陆四的碗吃得很干净,那是因为打小就被他大伯和他爹敲脑袋敲怕了。
农民眼里,浪费一粒粮食都是要被雷打的。
吃完早饭,田娥就去拿夜里给丈夫儿子收拾的东西。相比陆四就一床被褥,陆文亮要带的东西就多了些。
有一袋大概三十斤重的米,另外一小坛子腌菜,除此外是一包面饼干子,还有一些盐。
米和咸菜、面饼干子带着可以理解,但为什么带盐陆四就有些不明白了。
“挑河生活重,人要吃盐,不然没有力气...”
陆有才是经验之谈,淮安府这一块是南直隶出河工较频繁的地方,因为境内河道多。
人呢一干重活就容易出汗,汗出多了身体内的盐份就跟着流失,如果不及时补充盐份,就很容易没力气。
所以,挑河工们一般都要自已带盐和咸菜,指着官府给大家备是非常不现实的事。
那官府到时能定期把配给的粮食,准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