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保不住祖田,也不是二叔的过错,毕竟是皇爷要征地,咱们又能怎么办。”
“唉,怪我,怪我,都怪我。”二叔忽的变的很是颓废,叹口气道:“枉我在宫中二十年,到如今仍是一事无成,否则但有个职司,又岂能帮不了家里。”
良臣宽慰了二叔几句,二叔却沉浸在自责当中不能自已,无奈,良臣只好拉着他沿着积水潭散步,好让二叔不要多想。
一路,良臣的脑子就没有停过,不断思考如何解决眼面前的棘手难题。
走了一圈后,二叔心情稍好些,前方有处凉亭,良臣示意二叔去亭中坐坐。
二叔点了点头,叔侄二人便往凉亭走去。
到了凉亭,就见里面坐着两个儒生打扮的年轻人,正一人手拿一柄扇子,望着积水潭面说笑着什么。
说到高兴处,二位儒生不断将扇子“叭”的打开又合起,看着甚是风流,当真是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听到脚步声,其中一个儒生回头看了眼,发现二叔一身老公穿扮,不由露出厌恶鄙视的神情。他轻轻拉了拉同伴,低声道:“有阉人来了。”
“什么?”
另一个儒生闻言转过身来时,良臣和二叔已经进了亭子。
先前那儒生看了眼良臣边上的二叔,冷笑一声,对同伴道:“吴兄,圣人说身体发肤,躯干四肢,皆受之父母,若有人损毁伤残自身,是否为不孝呢?”
被唤作吴兄的那儒生一合扇子,哈哈一笑,道:“非是不孝,简直就是忤逆,所谓活着无脸,死后无根。”
“你们!…”
二叔不识字不假,可却不是聋子,如何听不出这两个儒生讥讽他净身之事,只是他却不知如何反驳这二人的话,一时脸胀得通红。
这两个儒生见了二叔这样,更是笑得开心。
自家亲二叔被人如此讥讽,良臣这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