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馥笑吟吟的说道:“毕竟谁苦心经营了多年的生意,平白无故的就被人掀了摊子,都会有几分火气……这要换了你和老五,估摸着早就杀红眼了!”
张楚大觉有理,笑着点头:“四姐这话有理!”
若是换了他……
他不想再做北平盟盟主是一回事。
但北平盟被人掀了摊子,又是另一回事。
换了他。
无论掀北平盟摊子的人是谁,张楚都会跟其死磕到底,至死方休!
毕竟,北平盟,他只出了一个“平”字儿……
……
不多时。
天倾军营寨的大门洞开。
一身披赤色士卒甲的清癯老将,驾马提枪,单人独骑,一步步撕开第二胜天的威压,行至石碑前十丈之处站定。
张楚遥遥打量那老将。
想要看看,野心家是比常人多长了几寸身躯,要多睡几尺床榻。
还是比常人多生了几张嘴,要多食几斗粟米。
只可惜。
无论是这眼前这位伏蛰数十载,一朝席卷西凉州的天倾军上上代军主,“伏波侯”李钰山。
还是那位部下惊天棋局,以玄北州百万黎民与祖龙隔空对弈的镇北军上上代军主,“镇北王”霍青。
都生得平平无奇。
既没有身高丈二、腰围八尺的王霸之姿。
也没有什么头角峥嵘、目生重瞳的异人之相。
可既然都是普通人。
西凉州和玄北州这么大,这两位爷怎么就卧不住呢?
那把龙椅,就真那么有吸引力吗?
张楚自问胸无大志,理解不了这些枭雄的思维。
若非他还算是有几分武力,也就是史书上那些总被人一笔带过的千百万苟活于乱世的黎民百姓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