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子沉吟了一会儿,摇头:“我没有接到过任何州府的传信,包括前番在您飞天宴上,州府的人都是放下了贺礼就走,什么话都没有。”
张楚笑了笑:“那你就去杀了那个什么劳子节度使,给咱们这位新州牧,介绍介绍我们玄北州的民风。”
骡子也笑了:“我明儿就把他的首级送到您案前。”
张楚摇头:“还是别了,不吉利……他从哪儿来,就让他回哪儿去吧。”
“办完了事儿,你再以你个人的名义,给太白府郡衙去一封信,邀请他们派遣官员入驻太平关。”
“嗯,你要觉得膈应,让猛子去信也行。”
骡子皱了皱眉头,沉默了片刻后,沉声道:“楚爷,没这个必要。”
张楚轻声道:“是没这个必要,但做人不能太贪啊,总得给别人一条路走,面子我们要了,里子就给他们吧。”
骡子加重了语气:“可这里是玄北州!”
张楚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道:“我知道啊,大离玄北州嘛。”
骡子听明白了,但眉眼间依然有些不忿。
张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想多了,太平关还是我们的太平关,这一点,无论是什么连城志,还是独城志,都改变不了!”
“你有多的心思,不如帮我好好注意注意镇北王府!”
“镇北王府这一年多以来,太安静了。”
“霍青可不是个什么逆来顺受的人。”
骡子陡然抬起眼,诧异的看着大哥。
张楚只是笑,也不说话。
骡子的脸上终于浮起了笑容,揖手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张楚点头:“嗯,去吧!”
骡子转身匆匆离去。
张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