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不多时,一名身高近八尺,只穿了一件皮甲,裸露着一身肉膘,一条胳膊都快赶得上女子腰身粗细的肉山,扛着一把足有人高的宽厚铡刀,缓缓行至云霄酒家门口,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掷于堂下,尔后转身离开。
张楚看了一眼那颗死人头,不是方才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韩滔又是何人?
他心底越发的冰寒,对王真一的评价,也从“有点邪门”上升到“太他妈邪门了”!
他看不懂王真一的作派。
放人他能理解。
闯荡江湖闯荡到他和王真一这个级数,在面对同级的对手时,是不屑于拿小孩子做文章的。
更何况,那俩孩子摆明了不是张楚的血脉,就算拿那两个孩子做文章,也不可能令张楚束手就擒,只会平白的辱没了自己的名声……恶人也是要脸的好吗?
但王真一让门外那一群沙海盗剁一只手,张楚就有点看不明白了。
明知韩滔新归不久,还做不到令行禁止,却当众逼死韩滔,张楚就更看不懂了。
韩滔是个小人,死不死都不打紧,但当着长河府满府老百姓,丢的可是他沙海盗的脸面!
难不成,王真一练武都已经练到无他、无我、无众生的高境界了?
也不对啊,那是太上忘情的路子啊?
张楚迷惑的移动目光,在王真一与云霄酒家内外那些沙海盗的脸上来回徘徊。
当他看到门外那些剁了一只手,只用了遮挡风沙的汗巾草草裹着断手处的挎刀武士们脸上越发狂热的表情时,张楚心头忽然一动,仿佛抓到了什么。
王真一盯着韩滔的死人头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抬起头来,遥遥向张楚拱了拱手,认真的说道:“请问张盟主,王某现在可以向张盟主讨天鹰.哈孜那笔血债了吗?”
张楚看着他,笑道:“我说不可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