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前阵子,太平会张楚在北饮郡围杀了天行盟一大批人的事,听说了吗?”
“听说过,咋的,这事儿有后续了吗?!”
“知小弟者,哥哥也……小弟昨日遇见几位旧识,他们刚从西凉州过来,听他们说,天行盟好几个台柱门派,已经决定联手向张楚讨个公道,嘿,哥哥等着看吧,那张楚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
“唔,这事儿没老弟你说的这般轻巧吧?太平会好歹也是我们玄北州首屈一指的大帮派,能被天行盟三两下就搞垮了?”
“哥哥短视了,太平会只是北饮郡第一大帮,放到整个玄北州,就算不得什么了,那天行盟,可是横跨燕北州和西凉州的江湖正道同盟啊,胳膊还能拧过大腿?”
“老兄惭愧,虚度三十载还未出过玄北州……不过那张楚做事,我也多有了解,不像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他要没有金刚钻在手,敢杀天行盟那些人?再者说,以前天刀门不也是玄北州势力最大的江湖门派吗?不也照样没能拿太平会怎样吗?”
“天刀门如何能与天行盟相提并论?”
“为何不能相提并论?天刀门若是不能与天行盟相提并论,何以天行盟要等到天刀门倒台之后才进入玄北州?”
“嗨,闲聊而已,哥哥莫着急,我们哥俩不过是小人物,何必为了那张楚与天行盟伤了和气?不值当!”
“老弟说的是,是我急眼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嘀嘀咕咕的声音传入骡子的耳中。
他一人坐了一桌,桌上三菜一汤,有荤有素,有凉有热,他却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抓着酒杯,面无表情的自斟自饮……
只是拿酒杯的手,有点抖,黄亮亮的酒液洒了许多在桌上。
就像是,快要忍不住拔出桌上装样子的雁翎刀,砍死身后说话的这两条心头一点逼数都没有的九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