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两根指甲修理得整齐干净的修长手指,干脆利落的将一枚莹润的黑子叩在棋盘上。
执白的是一青衣老者,他看了一眼黑子的落子处,眉头慢慢紧锁成一团,一粒莹润白子在拇指、食指与中指间不断滚翻,迟迟无法落子。
许久,他忽然展眉一笑,洒脱的投子认输,畅慰的感叹道:“公子棋力见长,过不了多久,老奴就再也不够格与公子对弈了!”
执黑者身着白色圆领广袖文士袍,头戴紫金冠,腰间挂了一块螭龙玉佩,生的星眉剑目、温文尔雅。
他微微摇头,不紧不慢的轻笑道:“谦虚了,昔年父亲大人尚在时便常夸您的棋艺,我要超越您,至少还要再打一年的谱。”
清清淡淡的话语,透露出的却是无所畏惧的自信心。
青衣老者对他,比他对他自己还要有信心:“您才是谦虚了,以您的精进速度,最多三月,老奴便再也不够格与您对弈。”
二人一起动手,收拾棋局。
这一句轮到青衣老者执黑先行。
然而第二局还未开始,就有一个青衣青帽的年轻小厮双手捧着一只信鸽,匆匆入内。
“公子爷、大人,北饮郡那边的消息。”
青衣老者一听,第一反应是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白袍公子。
白袍公子端起茶盏品茶,面色平静。
青衣老者这才起身,从信鸽的腿上取下书信,“退下吧。”
“是。”
年轻小厮躬身退出厅堂。
青衣老者转身打开布帛书信,定神观看。
“什么消息?”
白袍公子状似随意的轻声问道。
青衣老者双手将手里的布帛呈到白袍公子的面前,道:“是文曲县的传信,傍晚时分有大队人马入玄岭郡,疑似太平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