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堂上,手持一方云巾动作缓慢的拭刀,脚步顿时一滞。
他好像,有一年多没碰过那把刀了吧?
张楚察觉到有人站在客厅外没动弹,一抬眼,就看到怔在门外的知秋。
他拿着云巾的手顿时一僵,随即就若无其事的还刀入鞘,将惊云重新送回匣中封存好。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他迎上去,轻轻拥住知秋。
知秋将下巴搁在他肩头上,低语道:“老爷,有心事吗?”
张楚抚着她的后背,轻声笑道:“我能有什么心事,就是睡不着,想出来倒杯水喝,见惊云的盒子上都积了尘,才记起好久未曾给它做过保养,就顺手取出来擦一擦。“
他在解释。
知秋心头有数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清清淡淡的说道:“老爷,你要是有什么想做的呢,就尽管去做,不用记挂家里,家中衣食无忧,还有妾身和两位妹妹替您看管,不会有什么变故的。”
张楚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你还大着肚子呢,我能放下心上哪儿去?”
知秋低低的窃笑,但眼神中总有一抹忧色。
……
张楚亲自送姬拔出镇。
姬拔牵着马,欲言又止、止复欲言,只得长吁短叹。
张楚权当未看见。
直到出了镇,送他上了马后,张楚才道:“老姬,咱俩是兄弟吧?”
姬拔毫不犹豫的回道:“那当然,过命的兄弟!”
“既是兄弟,你就当理解我。”
张楚指了指身后伫立的太平镇镇墙,再指了指周围进出太平镇的老百姓们,“你们还有那么多大人、将军管,他们,只有我管。“
姬拔顺着他手指,四下看了看,一咬牙道:“这事儿算咱做得不地道,让你难做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