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淡黄色的罗裙的知秋,提着一个食盒拾阶上山,见到自家男人披头散发、满脸胡茬的模样,她心疼的无法言喻。
外人都只看见他如何威风霸道,如何位高权重,如何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只有她才知道,有多少个夜他是辗转反侧到天光,又有多少个夜他是午夜梦回惊坐起。
旁人家的男儿,像他这个年纪,还在游手好闲的游街串巷,依靠父荫过活。
而他,已经一肩挑起七八万人的荣辱生计。
他每天操心的那些事,她单单只是想想,就觉得头大如斗。
“山上风大,你怎么上来了。”
张楚见了她,露出了一个笑脸,起身迎了过去。
见了他的笑脸,知秋的心里,更疼了。
她有时候真希望他也像那些不成器的男人一样,遇到不痛快、不顺心的事,能回家冲她们吼两句,哪怕是动手打她们两巴掌呢?
也好过无论遇到什么难事,见了她们都总是笑脸吧?
她都替他憋屈得慌。
“妾身起身见您不在府里,就知道您肯定是在这儿……”
知秋打开食盒,取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瘦肉粥双手奉给张楚,“您喝了一夜酒,吃点粥,暖一暖胃吧。”
“嗯。”
张楚接过稀粥,用汤匙舀着送进嘴里。
知秋顺着他的目光,望着远去的那支人马,问道:”那是骡子他们吧?“
“嗯,是的。“
“他怎么没来跟您告辞?”
“有点事儿,他心里不大痛快。”
“嗯,您别往心里去,一世人两兄弟,他会理解您的。”
“嗯,我没往心里去……知秋。“
“嗯?”
“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知秋听到这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