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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声、叫骂声、哀嚎声、求饶声中,穿插着床弩的机括声,和铁索大网“哗啦啦”的碰撞声。
一朵朵血花在大门与大军之间的绽放。
不过三四丈的距离,对那些鬼刀宗的门人而言,却像是一段不可逾越的天堑。
他们是死于自己的傲慢。
他们若是早些将张楚当成一回事,去牛羊市场登记报备,也不会有此灭门之祸。
他们若是早些将张楚当成一回事,派人去打探一下张楚率大军扫荡其他小门小派的手段,就不会蠢到企图用刀子来跟大军正面刚。
或许刚正面围杀一个七品,张楚要付出好几百人的死伤,才有可能活活磨死一个七品。
但人之所以是高等动物,就在于人善使用工具……
九品是人。
八品是人。
七品也是人!
在成建制的强弓劲弩下,只要是还未像中三品的气海大豪那般,脱离“人”这个范畴的怪物,就难逃人生一串的下场。
老子有钱有人有装备,脑子被门夹了才会跟你们拼刺刀!
张楚望着大军前方绽放的一朵朵彼岸花,看着一条条在他的命令下消逝的生命,心头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来一碗黄焖鸡米饭。
尔敢?
老子凭什么不敢!
你们一群被北蛮人撵得连家都丢了的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跟他张楚装比拿大?
你们怕北蛮人,凭什么不怕他?
“啊……”
一声长啸从深宅大院内传出,张楚一定神,就见一道浑身筋肉如老桩般盘根错节、一条腿便有成年腰身粗的黑衣魔鬼肌肉人,举着一张富贵人家摆在花园庭院内装饰的石桌顶在身前,宛如一头发疯的公牛一般朝着大军的防线冲来。
箭矢和床弩射在石桌上,尽数被石桌反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