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
直到张楚点了头,他才顺从的跟着福伯往浴堂走去,怀里还抱着他那条大黄狗。
这孩子虽然心智不健全,但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还是知道的。
“你姐姐今天好些了么?”
张楚在夏桃的伺候下,脱下身上的官衣,换上白色的便服。
“好些了,晌午时,吃了两个鸡蛋和半碗小米粥,还出房门晒了一会儿太阳。”
夏桃小声说道。
“好些了就好。”
张楚走进客厅,又想起一人来:“乌老大呢?”
夏桃摇头:“大伯子今日一直未出房门,晌午时下人们给他送吃食进去,他也一口都没动,就要几壶酒。”
“是么?”
张楚低低的叹了一口,“我看看他去。”
……
“吱呀。”
张楚推开厢房,浓烈的酒气汹涌而出。
他皱着眉头走进厢房,就见两个空荡荡的酒壶在地上滚动。
搁在餐桌上的饭菜,果真是一口都没动。
乌潜渊穿着里衣,披头散发的坐在床铺的脚踏板上,抓着一壶酒,一口一口的喝着。
“老大。”
张楚轻轻呼唤了一声。
“老二!”
乌潜渊听到他的声音,抬起醉眼朦胧的望了他一眼,然后就强笑着从身边抓起一壶酒,遥遥的向他示意,“来,陪我喝点。”
张楚没告诉他,自己还在守孝期,不能饮酒。
他走过去,接过乌潜渊递过来的酒,也不嫌脚踏板埋汰,一屁股就坐到了他身边。
“来,走一个!”
乌潜渊颤颤巍巍的抓着酒壶向他示意。
“嘭。”
张楚仰头饮了一口。
够烈。
够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