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这四坛药酒是我亲手窖的,当时都是满的……应该是在地下窖的时间太长,挥发了罢,毕竟十几年了,您今日要不说,我都想不起这四坛药酒来。”
“也亏得时间太长了,不然师傅肯定会把这四坛药酒全起出来,倒进阴沟里。”
张楚笑道,末了一伸手:“拿酒提子来。”
“您稍等。”
大熊快步走出去,从伙房取了一个打酒的提子回来。
张楚用酒提子从酒坛里微微勾了一点点药酒出来。
“楚爷,杯子。”
大熊将一个白瓷茶杯递给张楚。
张楚接过白瓷茶杯,将提子里的药酒倾入茶杯里。
他勾出来的酒不多,只有钱币那么大的一点儿。
酒液呈茶色,极其粘稠,略一摇晃,酒液的表面上还反射着一层淡淡的金黄色。
“福伯,您当年喝了多少?”
张楚问道。
福伯伸手向他比了一个一寸儿的手势,“就这么大一点儿。”
张楚看了一眼,比他茶杯里这一点点,多了好几倍。
他略一思忖,仰头把杯里的药酒倒进了嘴里。
酒液入喉,辛辣似火烧!
他险些一口喷了出来。
福伯大惊,失声道:“少爷……”
“没,没事儿!”
张楚强行把酒液咽下去,摆手道:“您一个普通人,都能喝那么多,我好歹也是个八……”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胸中似乎有一座火山喷发了。
一股凶猛的热潮,自他胸膛席卷而上,似乎有一口吞灭他理智的趋势。
他吃了一惊,把抓起桌上的茶壶对准壶嘴就“吨吨吨”的往肚子里猛灌一气。
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
热潮依然在往上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