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办酒宴,我不管他用什么办法,把剩下的活计给我做完,缺人,就找人,老子出三倍工钱,缺时间,就给我日夜赶工,总之,后天我要办不成酒宴,我就拿他的人头当酒壶……你这两日,就带人守在工地,老牛要敢逃,就砍死他!”
“是,楚爷!”
两名近身小弟,转身出去了。
张楚站在家门口,仰头目光阴冷的注视着铅云密布的低矮天空,喃喃自语道:“你们不是想坐山观虎斗么,来把,老子戏台子都给你们搭好了!”
他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
“一千四百…六十三!”
“一千四百…六十四!”
“一千四百…六十五!”
张楚剧烈的喘息着,脸色煞白如雪,晶莹的汗珠挂在他鬓角上,随着他的动作摇摇欲做,殷红的血珠子,连成了串,顺着竹刀的刀柄,滴落在雪地里。
他很累。
几乎握不住轻飘飘的竹刀。
他很疼。
缺乏充沛血气的浑身筋骨,疼得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他全身针扎一样。
快到极限了。
快了……
快了……
“一千六!!”
“一千六百零一!”
“一千六百零二!”
张楚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他的眼皮很重。
眼帘前,有无数荧光点在乱爬。
意识似乎都已经模糊了。
生命,仿佛已经已经变成了柳絮,每一次出刀,都会顺着竹刀,撞击到铁木桩上,再弹回他的躯壳里。
全世界,仿佛就只剩下那个木桩!
“啪。”
竹刀终于脱手飞出去了。
张楚直挺挺的倒在了雪地中。
早就守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