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他按人头抽皮肉钱,每天少说也有五六十个大钱。”
“牛爷手底下有十来个苦力,每天拉到码头扛大包,他从中抽成……”
张楚打断了余二:“牛爷?程大牛?”
余二看了张楚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
张楚眯了眯双眼。
先前承蒙程大牛关照,他差点死在街头……这份“大恩大德”,他张楚可是一直记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牛爷每个月给堂里上多少贡?”
余二:“好像是一吊。”
张楚点头:“回头我取五吊大钱给你,你帮我亲手交到堂主手里!”
五吊,这是他手里所有钱,其中还包括没结清的几十副猪下水钱。
但这个钱,不能省!
在他拥有自立门户的实力之前,这个钱都不能省!
余二吃了一惊,不敢相信的确定道:“五吊?”
杂碎汤的所有开支和进项,张楚都没瞒过李狗子和余二,他们俩虽然没仔细的算过帐,但大概的流水,他们心里还是有数的。
张楚肯定道:“五吊!帮我转告堂主,以后我这里,每个月只多不少!”
余二恭恭敬敬的点头,“是,楚爷!”
……
还没到家,张楚就远远的看到老娘坐在院子里,似乎是在洗衣裳。
花白的鬓发,在午后的阳光中飞扬,像极了河边飞扬的柳絮。
张楚的脚步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
“娘,水这么凉,您不好好歇息,洗什么衣裳?”
张氏回过头,见了张楚,苍白的脸上顿时浮起了慈祥的笑容:“娘在屋里躺了半个月,憋闷得慌,正好今天出太阳,娘就出来晒晒太阳。”
张楚冲上去扶起张氏,语带责备的低声道:“许大夫说了,您见不得风……狗子,把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