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找你,肯定没有人情的关系,完全就是因为你的技术好、对食品厂的情况熟悉。”
“你和她认识?”
“这不是刚见过了嘛!”
“那你就知道人家心里咋想的?小鸣,我跟你说过很多次,这世上啥债最不好还,人情债,食品厂一百多号人,比我强的有的是,人家凭啥找上我,你敢说这事儿不是你跟王发打了招呼的?”
呃!
张一鸣有点发窘。
尽管父亲想的有点偏,但主体思路却是对的,这事儿的确就是他的主意。
“河山,我觉得这事儿就是你想多了,你们食品厂一百多号人是不假,但有几个是真心干活儿的,一百多号人有三十几个是挂名儿不上班的,有四五十个是混日子等着退休的,还有几十个也都是猫一天狗一天的,人家既然来请你,就肯定是打听清楚了情况的,你别把事儿想歪了。”
范玲玲进来就听到丈夫和儿子的对话,忍不住立刻开口。
“总之我不去。”
张河山说完,把手里的零件扔到了桌子上,然后转身就回屋儿了。
张一鸣和范玲玲母子俩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说啥好。
张河山回到屋儿里就点了根烟。
他烟瘾不算重,除非心里有事或者很烦躁的时候才会抽。
他对食品厂是有情感的,非常非常深的感情,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在食品厂干一辈子,可食品厂黄了,现在成了私有制,所谓的铁饭碗也没了,他的确是不想背负人情,但其实,他最怕的是进入一个新的体制。
只是这种脆弱,他没有办法对别人说,媳妇儿不能,儿子更不能。
张一鸣起初也是不能理解父亲的固执的,虽然他前世活到了四十几岁,可他出生的年代和张河山是不同的,他没有经历过铁饭碗的年代,也理解不了父亲这一代人对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