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玲儿,你赶紧把这小子弄出去吧,也不知道父子俩儿到底咋地了,我一回来,这俩人就别别扭扭的,我咋问这小子也不说,牙缝儿都不欠。”
秦芳比范玲玲更心疼孙子,张一鸣削土豆的时候,她的眼睛就没一下离开那把土豆刀的,生怕张一鸣一个不注意削到自己手指头。
范玲玲一怔,她就说嘛,怎么进院儿的时候看到丈夫直勾勾的站在仓房外面抽烟,跟她说话的时候表情还有点不自然。
“鸣鸣,你跟妈说,是不是你爸又给你委屈受了?”
张一鸣的脑袋嗡的一下,心想这事儿怎么就绕不过去了呢,而且老爸也是够倒霉的,无端端的就背了两次黑锅。
“妈,不是.......”
“咳咳,鸣鸣,跟我出去一趟。”
帘子外面传来两声咳嗽,紧跟着张河山的声音隔着帘子传进来。
“妈,奶奶,我和我爸先出去了。”
张一鸣把土豆刀往水槽子里一扔,像条泥鳅似的哧溜一下就钻了出去。
父子俩视线再次相接。
“走吧!”
“哦。”
张河山的脸色依旧很严肃,但一转过头去,脸上却浮现出一丝极为复杂的淡笑。
张一鸣当然没看到这个笑,他在想,父亲到底是要带自己去哪,弄的神秘兮兮的。
还是一样的自行车后架,张河山慢慢的骑出了胡同,之后一路朝着北边,骑了大约十几分钟之后,转到了四方城二道牌坊旁边的胡同,然后停在了一扇黑色的大门外。
“爸?”
这个地方张一鸣没来过,不过看这家的围墙是新砌的,外面还抹了一层红绿相间的水刷石,看着不是一般的气派。
连围墙都能砌的这么气派,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