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厮杀了一辈子，是到了该释怀的时候。其实，李秋水是个可怜人。”

天山童姥笑着说道：“秦先生放心。我算是看开了。李秋水……我不再杀她。李秋水是可怜人，我巫行云又何尝不是？”

不止是李秋水和巫行云，就连无崖子，也是个可怜人。他们三人，武功登峰造极，麾下都有庞大的势力。

李秋水更是西夏的皇太妃。

按理说，他们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子过得很快活才对。

可惜并非如此。他们三人其实都过得很苦，一点都不幸福。

是否“幸福”？真的和财富、权力、武力的关系不大。而是和人心有关。

秦至庸心中有“道”，不停地探索学问和追求智慧。在探索中获得了知识，增长了智慧，内心的那种满足感，根本就不是财富和权力所能刺激而达到的。

心灵境界到了秦至庸目前这样的层次，再多的钱财，再大的权力，好像都对他没有什么刺激了。

秦至庸是真的觉得钱财乃身外之物。

秦至庸说道：“童姥太客气，你直接喊我名字即可。你的年纪比我大，是我的前辈，叫我先生，怕是有点于理不合。”

巫行云说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先。秦先生的学问和境界，远在我之上。喊你一声先生，是我心甘情愿。”

秦至庸抱拳道：“我此次来见童姥，就是为了交换修行之道。目的已经达成，我该告辞了。”

巫行云说道：“秦先生请便。”

秦至庸走到山洞口，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童姥，你离开逍遥派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吧。无崖子前辈寿元将尽，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你还是趁早回去看看他，免得……留下什么遗憾。”

巫行云身心一震，顿时泪流满面，哭得像个孩子。

…………

秦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