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腰际。
温庭于树干上直立起身,一席素衣于雨中浸润。
他看着那被一剑劈开的从天而降的弥散着妖魔气的野狼。
幸而那头野狼的妖魔气并不浓郁。
天外飞狼?!
怎么回事?
温庭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方浪以一敌数十,一人挑翻了所有挑战的学子,不仅没有灵气耗尽,反而愈战愈勇,愈战愈强,甚至还于战斗中突破到了五段剑师。
这有些冲击温庭的常识。
分析不出来的问题,只能感慨一句,紫品根骨……恐怖如斯!
这或许就是变异根骨的特异之处吧!
嗯?
温庭眉头微蹙,袖下的手掌不知道何时已经攥上了剑柄。
他眺望向烟雨朦胧的远处。
一辆华贵至极的马车,停滞在那儿,无数的雨珠泼洒在楠木车顶上,带起一层迷蒙水雾。
天穹洒落下的雨水,都在马车周围扭曲,模糊!
马车静止,相距三百丈。
滂沱风雨卷起的丝绸垂帘,时不时的暴露车厢内的贵气身影,温庭攥剑的手,猛地握紧。
哗啦哗啦。
车轮终于开始碾碎风雨,徐徐前行。
三百丈,两百丈,一百丈……
马车于朦胧中,逐渐清晰。
雨水冲刷着浓郁的血腥味,被切为两半的野狼尸体逐渐冰冷。
方浪拄着黑曜,莲生剑收回了剑匣内,缓缓转身,看向马车,马车越来越近了,最终停在了十丈处。
在方浪眼中,马车的一切都无比的清晰,乃至连马车楠木上的纹路都能看清。
马车,青衣少年。
两者像是水墨画中的左右两点,相距不过十丈的距离,看似极近,实则跟隔着一座天下般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