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双手,拿起桌子上装着水的杯子举了起来,把冷水浇在了报头的脑袋上。
水顺着头发一丝丝的滑落,让他有些模糊的意识顿时清醒了过来,紧接着剧烈的疼痛和局部失去知觉的麻木交错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感觉很疼,但是具体疼在什么地方,他不知道。
“安排你的人,今天下午给他送五千块钱的零钱过去,然后我们抓现场!”,迈克尔很快就有了办法,他回头看了一眼搭档,搭档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了他的计划。
从司法的角度来说这样有可能涉嫌“诱使犯罪”的行为本身就是违法的,而且嫌疑人在这个过程中所有产生的行为和采集到的证据,都不具备法律效力。
可这里毕竟是一座小城市,大家都认识,没有必要因为一些不会闹到外面的事情让彼此脸上都不好看。
有些时候对于一线的侦破工作人员来说,稍微操作一下证据链,让罪犯顺利的伏法是很正常的行为,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
他又揪了揪报头的头发,把他的头发往后撕,让他不得不抬起肿胀了半边脸颊的蠢脸看着自己,“明白了吗?”
报头闪躲的目光让迈克尔心中的愤怒与某些他说不上来的情绪消散了不少,他还是那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迈克尔,不是那个突然间有些胆怯并退让的家伙。
“是……我明白了……”
迈克尔松开了手,湿漉漉的头发让一些水渍落在了他的手掌上,他伸手在报头的衣服上来回擦了擦,然后拍了拍那张肿胀的脸,在报头的惨叫声中带着一丝满意的笑容离开了。
房间里恢复了平静,报头的眼神从极短的憎恨,仇视,癫狂,又逐渐变得温顺起来。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刚刚挺直腰杆顿时就有一股钻心的痛让他不得不佝偻着上身,他拿起帽子压在头上,稍稍停顿了一两分钟的时间,离开了这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