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抱着夏槐风风火火的冲进草庐,还没进门就大喊道,“贾郎中何在?!”
贾郎中这会儿却是正在厅堂里考校那小药童,后者昨日贪玩,又没用功,十次辨药辨错了九次,把贾郎中气的鞋都脱了,正准备抽人。
若不是陆景正巧上门,那小药童今天怕是就要屁股不保了。
好在贾郎中听到生意来了心情总算稍好一些,也没空管他了,一边穿鞋一边应道,“老夫在这儿,客人请……”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陆景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又是你小子,这才几天没见难道又挨揍了?”贾郎中奇道。
“这次挨揍的不是我,是她。”陆景把怀里的夏槐给放到了一旁的榻上。
贾郎中定睛一看,先赞了句,“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好生俊俏。”随后却是又注意到了夏槐身上的伤,脸色一变,顿足道,“造孽啊,哪个混蛋下手这么狠?”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还有些狐疑的偷瞄了眼一旁的陆景。
“别瞎看了,跟我没关系。”陆景摇头,“赶紧救人吧。”
不用陆景提醒,贾郎中已经动了起来,呼喝着还在抹眼泪的小药童去烧热水,而他自己则去柜子里拿了调好的金疮药,之后又从医箱里取出金针和桑皮线。
待热水烧好,他先让小药童去接了两盆温水,在其中一个盆子里洗了洗手。
陆景之前其实不大瞧得起这年代的医学水平,尤其是外科,毕竟这时候还没什么微生物和细菌的概念,但是亲身接触过后发现也没想象中那么糟糕。
受限于科学技术水平,陈朝的郎中大夫的确对很多东西一知半解,甚至不乏一些让人笑掉大牙的谬解,但是一代代传承下来,慢慢也积累下了不少经验,虽不一定知其然,但也算逐渐有了一些应对之法。
只是这一行的水平高低起伏相差极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