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杜康下肚。
李白尽管平时天天喝酒,无酒不欢,但古代的酒跟现代的酒可不同,度数差远了。
他喝得红光满面。
醉态可掬。
至于生活困苦肚里没多少油水的杜甫,即使全力控制,不想在李奥面前呈现丑态,可是两杯下肚,仍然难以支持,只感晕头转向,在椅子上坐之不住。
店家看了赶紧派自己儿子上前,在旁搀扶住杜甫。
杜甫半醉半醒间向李奥告罪。
李奥哈哈大笑。
“稼轩先生曾有言‘醉里且贪欢笑,要愁哪得工夫’,人生难得一大醉,子美兄何必拘束。”
“好句!”李白抚掌大笑,“有此妙句,子美当浮一大白!”
说话间他的身体同样摇摇晃晃。
几欲摔倒。
店家急忙扶住。
李白潇洒地挥手表示无碍,重新整衣坐下。
“子美兄已不胜酒力,要不暂且以茶代酒吧,有一女中豪杰易安居士,曾写下‘寒日萧萧上琐窗,梧桐应恨夜来霜。酒阑更喜团茶苦,梦断偏宜瑞脑香。’”李奥变出茶具,稍作清洗,再抬手给李白和杜甫倒了两杯浓茶。
“‘酒阑更喜团茶苦,梦断偏助瑞脑香’,哎呀,易安居士是个懂愁之人,此等才气,此等愁怀,此等悟性,恨不能与此女中豪杰相识。”李白举杯,遗憾地向半空遥敬那位诗词婉约却又才思巧绝的易安居士。
“也敬那位洒脱的稼轩先生。”杜甫同样举杯。
他不知道。
口中的稼轩先生。
一生的命运跟自己好不了多少,根本不是什么洒脱之人。
相反,这位稼轩先生其实是个‘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滋。如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那种忧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