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战壕挖得有多深,无论阵地修地有多牢固,无论机枪堡垒上铺架了多少填满泥土的沙包。面对重镑炸弹这种最纯粹的杀伤性武器,它们都显得如此脆弱不堪,在一团团直冲云霄的浓烟,与能生生震破人耳膜的可怕轰鸣中,被轻而易举的撕成了无数碎片。
在这个时候,除了老老实实趴在掩体里,把自己身体受创面积降到最低之外,剩下的就是等待,等待自己被下一颗炸弹活活炸成一堆碎肉,或者是轰炸结束后。拍掉身上的尘土。推开倒在自己身边地尸体,抓紧武器等着迎接敌人更疯狂的进攻。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面对这种集结了人类智慧结晶,更将破坏力发挥到极致的战争武器,面对这种能把平时看不到摸不到的空气也变成武器,顶的你耳朵嗡嗡嗡嗡嗡嗡响个不停,撞在你的脸上,就能让你眼皮发疼的修罗地狱,精神在瞬间崩溃的,绝对不仅仅是那些第一次走上战场的新兵。
一个班长抱着枪坐在战壕里,在一波接着一波的最猛烈轰炸中,他放声哭嗥:“每次日本人都是这样。先是用飞机炸,再用大炮轰,还没有和他们交手呢,我们兄弟就得死上一半!我们这一次跑到缅甸打仗,不是有美国人和英国人地支持吗,他们的飞机在哪里,为什么只有日本人的飞机在我们头顶飞,为什么我看不到他们的飞机?”
在这一片轰鸣声中,就算是趴在几尺外地士兵。也根本听不清这个班长究竟在哭叫着些什么。
“我打过昆仑山保卫战,我打过淞沪会战,每次打完从战场上撤下去,我们整排的兄弟,连十个人都凑不齐,他们大部人,都是被活活炸死的!原来我们人比他们多,还勉强能撤出去,现在换成敌人比我们多了!不行……”
说到这里,那个班长在一片弹如雨下,到处都是弹片乱飞的阵地上,竟然站起来了!他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嘶声叫道:“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