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看起来也不算长,不算尖啊,可是怎么就和兔子耳朵一样,双方距离这么远,她又刻意压低了声音,竟然还能听得清清楚楚?
二蛋没有正面回答雷震的问题,他突然哼起了一首歌。这是一首在一九三七年,著名词作家贺绿汀创作,并献给全体八路军将士的《游击队之歌》。
我们都是神枪手
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
我们都是飞行军
哪怕那山高水又深
在密密的树林里
到处都安排同志们的宿营地
在高高地山岗上
有我们无数的好兄弟
没有吃,没有穿,
自有那敌人送上前
没有枪,没有炮
敌人给我们造
我们生长在这里
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
无论谁要抢占去
我们就和他拼到底!
坦率的说,二蛋实在没有唱歌的天分,他五音不全到处跑调,但是他的专注,他的热情,却依然让这样一首歌,唱出了一股属于中国抗战军民的旺盛生命力。而这样一首歌,从二蛋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游击队员嘴里唱出来,更自然而然,扬起了一种战死沙场百折不悔地激越豪情。
赵珺一开始,还在掩嘴微笑,但是到最后,她却痴了。
雷震却霍然转头,他盯着二蛋,问道:“在真正走上战场前,你在训练场上打过多少发子弹?”
二蛋回答得很干脆,“没有!我刚入游击队时,队长只发给我一颗手榴弹,一年后我才有了自己的枪。”
“那到现在为止,无论是步枪,手枪还是机枪,你大约打过多少发子弹?”
“我参加游击队四年了,”二蛋思索着道:“怎么也有三百发子弹吧!”
“抛开实战不说,在训练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