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当最后一批村民,双手空空的返回这个小山村,面对那个脸上再也没有半丝血色的女人低下了头,发疯似的跟着乡邻们,在大山里跑了整整三天三夜粒米未进的母亲,面对这个绝望的结果,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砰”的一声重重坐到了地上。
“孩子他爹……”
只说出四个字,雷震的娘已经泪流满面,她突然发疯似的用力捶地,她嘶声哭叫道:“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们雷家,是我把孩子弄丢了!我没有用,我真没有用,我怎么就会把孩子放到那里,让狼子把孩子叼走了……这样我怎么有脸去见你,我怎么有脸去见爹和娘,去见雷家的祖宗啊!”
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那个已经失去了生命中所有希望与力量,甚至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的女人,没有人说话,事实上大家根本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才好,因为他们都清楚的知道,一个寡妇死了唯一的儿子,对她意味着什么。好好的放声大哭一场,回家用被子蒙上头睡上三天三夜,日子怎么也要继续过,她总会慢慢恢复过来。如果运气够好的话,她甚至能带着两个女儿,再改嫁给一个也许家里很穷或许身上还有小小的缺陷,却老实忠厚愿意善待两个女儿的男人。
可是很快,雷震母亲的哭声就突然停住了。
她伸手擦掉了自己脸上已经混成一片的汗水、泪水和鼻涕,慢慢的站了起来。她望着村长,问道:“全村的人都没有找到雷震,也没有找到包在他身上的被褥?”
“是的。”
看到雷震的母亲点点头,竟然带着两个女儿,反身走向了村子,生怕这个女人干傻事的村长,急声问道:“雷家大妹子,你要干什么?”
雷震的母亲用力抽了一下鼻子,回答道:“回家煮红薯!”
“啊?”
这是一个绝对让人意外的回答,在场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