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最难受的动作双手抱膝蹲在里面。当集中营里的看守,把足足几百斤重的石板,压到地窖上后,他每天要面对的,就是一个被彻底隔绝,看不到一丝光线,听不到一点声音,他不能走不能跳,甚至连舒展一下自己的腰,放松一下自己的腿都不可能。他有的,只是绝对的孤独,外加似乎连时间,都变得飘渺虚无起来的黑暗。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这种环境中受了多久的“处罚”,但是漫长而绝望的黑暗,已经让他彻底崩溃了,他的双眼中,再也没有了属于军人的锋利与坚忍,剩下的就是最原始的茫然,甚至没有一丝光彩,黑豹和蝎子联手救出来的,根本就是一具无论再过多少时间,再用多少方法,永远也不可能再恢复正常的行尸走肉!
不!
黑豹和蝎子很快就发现,这个昔日的兄弟,甚至连走路都不会了。
长年累月被人关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他全身的韧带都因为缺乏活动而萎缩,是黑豹和蝎子两个人一左一右搀着他的双臂,想要帮助他重新站起来,他的双腿仍然像蹲在地窖里似的,老老实实缩成了一团,任由蝎子和黑豹两个人,把他拉得吊在了半空中,还在那里晃来荡去的,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上去,他就好像是一只正在打秋千的猴子,看起来当真是说不出的滑稽与好笑。
但是看到这一幕,又有谁能笑得出来?!
看着这个十二年前和自己一起失手被俘,再也没有半点人样的徒弟,就连安德鲁的父亲伊纳尔嘴角都在不停轻轻抽搐着,他蹲到徒弟面前,从黑豹手里接过一块手帕,用对待孩子般的方式,轻轻擦掉了这个再也不可能凭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的男人,脸上那厚厚的鼻涕和眼泪。
一开始,明显受到惊吓的男人,还在下意识的用力挣扎,可是擦着擦着,他却慢慢安静了下来。虽然地窖已经磨掉了他的思想,吞噬了他的灵魂,但是身体的熟悉,与本能的安全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