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战侠歌就叫他留级生。战侠歌一听到这个称呼立刻就会翻脸和对方大打出手,其实连他自己也打得莫明其妙,反正他知道有人正在骂自己,而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打架,回到家里非但不会被擀面杖伺候,还会得到意外的表扬。既然如此,那就打吧,反正那帮对手的拳头打到他身上,就和搔痒痒差不多。
战侠歌在托儿所里又呆了半年,他每天的长跑,也由一开始的每天两公里,增加到了每天五公里,外加做三百个俯卧撑和二百个俯卧起坐。有一次曾经和战兴华同在一个战壕里等待敌人坦克,在同一口锅里吃过饭的老战友来探望他,看到腿上绑着沙袋从幼儿园自己走回来的战侠歌,老战友晃动着酒杯问道:“小鬼几岁了?”
“六岁半!”
“上小学几年级了?”
“我在托儿所大班!”
“噢,这么大了还没有上学?”那位老战友看着战兴华,若有所思的问道:“看样子你是打算把他送去体检了?”
“嗯,就这几天就打算带小鬼去转转!”战兴华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道:“干了!”
“砰!”
两只酒杯狠狠碰在一起,在酒汁飞溅中,战侠歌看到自己的妈妈突然间脸色惨白,当天老战友留在了家里,一夜无事,在送走老战友后,当天夜里在父母的卧室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战侠歌用一个枕头盖住自己的脸,以他的经验来看,妈妈总是会很快的向爸爸屈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们竟然整整吵了一夜。
在这一夜里,有一个词至少被妈妈重复了五十次:炮灰!
第二天妈妈没有上班,战侠歌也没有上托儿所,妈妈抱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哭。
第三天战兴华拎起他出差时才会用的皮包,顺手将战侠歌的几件衣服也塞进去,向战侠歌招手道:“跟我一块走,我带你出去玩!”
战侠歌兴奋的连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