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希东苦心经营多年,今天终于要见分晓了,内心如擂鼓一般,脸上却仍然是黑脸黑面的样子,闭了一会眼睛,这才打开了厚厚的草案。
看到管理层持股比例,他心中一阵狂喜,几年来,他们团队一起另起炉灶,将厂里的利益录离了一块在三大销售公司,这三大公司的资金就是他们用来管理层持股的资金。
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了杨柏的目光,两人眼中皆有压抑不住的笑意。两人目光一碰就分开,低头掩饰着。
约摸半个小时,侯卫东问道:“这个草案,大家有没有意见。”
厂长项波脸上一阵发白,他当厂长以前,一直是党委书记,被蒋希东排挤在了决策层以外,这也意味着,他前几年并没有多少财产,因此第一个发言:“绢纺厂资产不少,管理层持股51%至少有好几千万甚至上亿,不准抵押融资,大家就是卖屁股也拿不到这么多钱。”
蒋希东针锋相对地道:“我愿意卖房子卖血,也要把钱凑出来,大家愿不愿意。”
所有高管异口同声地道:“我们都愿意。”
项波见到所有高管都是神采奕奕,包括杨柏都是满脸笑意,他顿时感到大事不好。联想到隐约听到的事情。暗道:“这是一个圈套,我还是被蒋希东耍了。”
他当厂长这一年,给了易中岭行了不少方便,可是易中岭话说得漂亮,其实并没有拿出实际行动。他的家底也就是三十多万,算是房屋货款,顶多能凑到五十万,这个股份在新的厂里,自然就只能算是小股的。
散会以后,项波发疯一样去找易中岭,易中岭在岭西办事。项波连忙坐车赶到了岭西,到了岭西,易中岭却又上了回沙州的高速路。
折腾了几个来回,终于在易中岭别墅里找到了人。
“虽然签了销售合同,前期铺垫了不少费用,我还亏了钱,能拿多少?”易中岭说得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