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忠就像一个引颈受戳的大傻瓜,乘小船到了南岸,在两名侍卫的随行下,反向东行。走了不足两里,便听岸边灌木丛里一声叱问:“什么人,给我拿下!”
“嗖!”蹦出来十几名虎背狼腰的共和军兵士,把他给擒了。
许忠忙道:“我乃汉王的使者,有书信要交与你们的朱云天大帅。”士兵们方才半信半疑的放开他,让他把信拿出来查验,果然,信封上写着“弟朱云天亲启”六个毛笔字。
一名军士生气了,抬起腿来踹了他一脚,骂道:“狗日,拿我们大帅当什么人了,谁是他弟弟?!”
这些军兵都是粗人,且已在共和军中混迹多年,深受朱云天的恩遇,哪能见得陈友谅如此称呼他老人家。许忠也算活该倒霉,替远在江心指挥船上的陈友谅挨了一顿饱揍。
兵士们把这三人捆起来,扔到马上,留下几名暗哨重新隐伏到了林子深处,便疾驰而去,不到半日,便来到了池州。只见城外的江边已扎了一座小型的营寨,兵马出出进进,操练得不亦乐乎,正是朱云天今日的歇脚之地。
见了许忠,已把他的来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朱云天咧嘴一笑,道:“我正等你呢,只不过,本以来还会隔几日,没想到真快呀!”
许忠大惑不解,小心翼翼地问:“将军何出此言?”
朱云天笑道:“你们汉王,嗯,现在一定正担心着望江吧?”
许忠大惊,暗道,朱贼真小人也,果真如此恶毒,要抄我后路。他低头不语,沉思片刻,想通了这一切关节,便知汉王今日已经走投无路,只有议和一条华容小道可走了。
他从怀里掏出书信,递了上去。
信上所言,无非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婉转地在向朱云天表示,他侵入江浙并非要跟共和军过不去,而是想打通前往高邮和泰州的通道,去跟张士诚厮杀,故而,对共和军造成的种种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