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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徐达旗子一挥,炮兵们紧张地装弹,填药,用棍子捣实,在火炮屁股上加上新的火捻,再次点燃。
“嗵!嗵!嗵……”又是结结实实的二十发。
这次,陈友谅的指挥船没有这般走运了,船头上挨了一发,如此近的距离,两侧甲板都被击穿。巨大的震动之下,还把两名贴身的亲兵给震下了水。陈友谅魂飞天外,把背上这件过于惹眼的披衣一把给扔掉了,带头钻进了底层密舱,一边命令张定边留在上面赶紧想办法周旋还击,一边在下面拍开了桌子:
“我日你妈,朱云天,老子连你的面还没见着,就快没命了!许忠,快给老子想辙!”
许忠早有一计,这时立马献上:“汉王,现在情势如此急迫,不如……暂且跟朱贼讲和?”他的意思是先服软,以求把有生力量退回湖广,再图复仇。
毕竟,几十艘战船的主力舰队,真要就此被共和军采用这种游击战术给慢慢蚕食掉,汉军将会大伤元气,连西线长江上游地区对蒙军的作战都会大受影响。
陈友谅脸皮一红,似怒似惊,斥道:“两军交战,第一次碰面,我军就要认输,我这主帅的面子往哪儿放?”
这确实是个问题,真要派人求和,陈友谅觉得自己丢人丢大发了。可是,除了求和,还有别的办法吗?
许忠扑通跪在木板上,磕头道:“汉王,为了我数百万大汉子民,为了将来的复兴大业,此举已是迫在眉睫啊!”
这家伙采取了以情动人的伎俩,见陈友谅眉间露出犹豫之意,索性跪下,大声疾呼起来,而且还流下了眼泪。因为他知道,古往今来的皇帝,不管是昏君还是明君,一般不会杀这一类情绪激动且又为主公性命着想的臣子。
其实,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沿岸布满了共和军的火炮,后面还有敌人从天上掉下来的水师部队正追击,说不定哪一发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