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跟随在他身后的方位来看,呈现出一个严密的三角形,形成了对他的保护圈。显然,拥有如此的地位,此人便是朱云天了。
“将军,我观此人,怎的有种街头小流氓的感觉呢?你看他的走路,没一点当官的风度……”刘六知摸着下巴,实话实说。
盛文郁却对他的话不以为然,笑道:“只有非常之人,才能做非常之事,此乃古之名理,若每日在意那三分官架子之人,也未必有这份勇气与我红巾军商谈大事!倒是会安心做官,为朝廷卖命了。快些准备茶水,静候这位朱将军!”
“是。”
刘六知刚泡好了一壶上等的龙井放在桌上,便闻听客栈的楼梯嘎吱作响,一行人的脚步已到了二楼走廊之间,来回走动,似在寻找。盛文郁在椅子上坐定了,并不着急出迎,他要看这朱云天如何敲开他的房门,但接下来发生的情形未免让这个红巾军的高级领袖失望了。朱云天根本没有敲门,而是突然推开了房门旁边的那扇大窗户,贼一样的朝里瞧。
一顶灰色的大棉帽首先映入了盛文郁的眼帘,脑袋一晃,雪花飘落,让人想起街头野狗晃动全身驱逐跳蚤的情景,格外的滑稽。大棉帽下面的那张脸现在看得清楚了,小鼻子小眼,灵动异常,数不清的小心眼挂在上面,现在红得像三颗熟透的葡萄,再看下面,一张发紫的嘴陡然出现,咧开了嘿嘿地笑起来,对他道:“喂,想必,这位老大爷就是我妹子传说中的叔叔吧?本公子这厢有礼了!”
声音玩世不恭,听上去像在开玩笑,又像在挑衅,没一点正经做派。
我的天……盛文郁尴尬地起身,在房内拱了拱手,算是勉强行了礼,其实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他问道:“这位公子你好,不知你是…………”
一时间,他不敢确定面前这油滑的小人是否真的是朱云天了。直到窗前又闪过一人,却是被捕好久的盛秀,尊敬地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