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着无本万利的江湖买卖,何其的快意恩仇,可惜时光流逝,一失足成千古恨。彭早住的悔意化成河水,足以淹没百亩良田。
彭大果断的否决了儿子的非份念想:“放屁!我们围了徐达半年之久,几欲置他于死地,现在扔下武器去他的膝下当个奴才,他能放过我们?就算朱云天不与我们计较,早晚也会被徐达背后捅刀子。过河拆桥是古今以来降臣很难逃脱的法门。我儿,做人最重要的是识时务,现在的形势对我们来说,宁可战死,也不能当了俘虏被徐达小儿折磨至死。”
父子俩战意已决,抱头痛哭一番,带着几十个兄弟上马西奔,饿了就冲进村庄抢些粮食,晚上就近找片树林,睁着一只眼凑和着补个觉。让他们意外的是,几千名凶悍的追兵只追了不到一百里,便放缓了脚步,最后干脆收兵东撤,好象不知道他二人是义军的重要头领似的。
“我儿,这是怎么回事?没理由不追啊,若加足马力,不出两日,我们父子俩就要他妈的累死啦!”彭大瞪着一双睡眠不足的兔子眼,对这一幕很不明白。
彭早住何尝不感到讶异,对元军带兵将领的智商深表怀疑,但没有人不盼着追兵赶紧撤走。所以彭早住很兴奋的道:“父亲,能逃出生天,也算老天有眼了,也许元军内部出了什么乱子吧,或者元军要集中兵力攻打宿州?我们还是赶紧回徐州吧!”
彭大疑惑的点点头,不再多问。二人穿着破烂,蓬头垢面,几十个人就像丐帮搬家,以最快的速度逃回了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