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声,是邹普胜带了人来替徐寿辉验货了。来人都穿了普通百姓的装束,一点招呼没打径自闯了进来,在门口道:“哪个是胡思福?”
“我便是了!是陛下的人吗?”胡思福赶紧掐掉了香烟,出去迎接。他发现院子里悄无声的站满了天完军的士兵,个个手持武器,面无表情,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朱云天心想,看来是徐寿辉派人来提我了,不知能否活过今晚。管他妈的,反正难逃一死,大爷我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邹普胜进来,傲慢无比的瞅了一眼拴在床上的朱云天,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惊奇。首先奇怪的是声名显赫的镇南大将军竟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孩,长得还这么瘦弱,不堪一击。更奇怪的是对付这样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俘虏,还要采取这等卑鄙和小心的手段。
他看到朱云天望着他的眼神稍有些慌乱,但很快恢复了镇静,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昂着头坐在床上。
临危不惧,有种!他心里对朱云天暗自伸出了大拇指。
“小孩,你就是朱云天?”他问。
“老子就是!”
“你就是江浙行省的镇南大将军,统管全省兵马,军政大事?”他又问。
“妈的还让老子说几遍啊,老子就是那个朱云天!”朱云天已经破口大骂了。
“你……你这狗官!”邹普胜气坏了,连问了两句,都被脏话给堵了回来,他虽经常骂人,但此时也不知该骂什么好,只好回上了一句起义者对官府之人的习惯用语。
“呵呵,我是狗官,那你们是什么?是刁民吧。”朱云天不生气,笑呵呵的回击,他盼着邹普胜被彻底激怒,拔出刀来手起刀落,这样他就不会受辱了。
邹普胜无法跟他对话,他觉得两个人的代沟过于宽阔,实在跳不过去。不是他有神经病,就是自己有羊癫风。
“朱云天,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