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竟然首先开口了:“我加入。”
声音略微有点颤抖,但每个字都吐得一清二楚。
有了第一个点头的,后来的就都好办了。林三酒一边听另三人报上了名字,一边朝梨桃感激地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坐在首排vip席里的一个观众,不满意地嘟哝了一句。声音从他的头罩喇叭里传出来,显得嗡嗡的:“她们叨咕什么呢?怎么不害怕?”
往年的比赛到了这个时候,目睹了太多惨剧的女人们,往往已经呈现出了精神崩溃的征兆。在一般的末日世界里,只需要求生意志和一点运气,就能在沉重的生存压力下存活下来;可是伊甸园这种黑暗的、纯粹以取乐为目标的恶,有时却能轻而易举地摧毁一个人的心智。
或许可以这么说,如果把人比作电脑的话,两个地方需要的是两套不同的“系统”。
拥有两套系统的人是少数,所以伊甸园的观众们从不缺少娱乐——然而今年,自从97号出场对着另一个选手低语了一阵以后,场内的气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不太一样了。
变得有点不讨人喜欢了。
坐在刚才说话那人旁边的观众,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一声:“……是呀。”
他的音质干净柔和,让人听了就心生好感。说话人朝他看了一眼,隔着面罩也看不出什么,便扭过了头,顿时喊了一声:“噢,出了个二级战力!看来有赞助商下了血本呢!”
……此时场中的林三酒踏前了一步,盯紧了刚刚从囚车里走下来的人。
在几个形貌恶心的堕落种之间,这个人很显眼——应该是个男性进化人。
也许正确的说法是,他曾经是个进化人。
眼眶的地方黑黢黢的,只剩下了两个空洞;身上遍布了无数刀痕、针眼、缝合的痕迹,仿佛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公用实验品。当这个人转过头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