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一天当中,阳光最是猛烈的时候。大地上,到处都是龟裂后的深深裂痕,灰尘黄沙在毒辣的热度里漫漫扬扬,连呼吸都困难,让人觉得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了。
在这种时候,幸存的人们一般都会找一些阴凉的地方睡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二三十个人围着一个白色帐篷坐在太阳底下,忍受着高温的折磨。
尽管人人都是一头热汗,看起来难受之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站起来离开——大家都老老实实地原地坐着,时不时瞥一眼帐篷的方向。
这个一人高的帐篷是用隔温布料做的,如果坐在里面的话,一定凉快的很。
此时帐篷的入口关得严严的。
“这家伙真会装腔作势,老子都快热死了……”
从一个模样斯文的青年的大腿旁边,忽然传来了这么一句低低的骂声——青年忙一把按住了说话的东西,露出了一双很明显是用袜子改出来的灰色手套,轻声斥道:“别捣乱!万一让他们听见,咱们可就没戏了。”
在他的手掌下,一只皮毛上画着小粉胡萝卜的棕毛兔子,很是不满地伸了个懒腰。
“妈的,不过是有一个破能力,竟然这样作威作福……”它到底还是咕哝了这么一句。
其实胡常在也大有同感——但是他跟任性的兔子不一样,很有自控能力,依旧坐得端端正正。
又在烈日下等了好一会儿,安安静静的帐篷里忽然传出了一点动静。期初好像只是一些窸窸窣窣的衣料声音,而随着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很快,帐篷的布料就无法再掩盖住女人嗯嗯哼哼的声音了——帐篷外坐着的人们,稍稍起了一点小骚动,随即大家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又低下了头。
在男女声同时化作一声兴奋的高呼之后,过了十分钟左右,帐篷的门被打开了,走出来了一个满面潮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