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疼吗?”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不疼。”
菡玉更加小心翼翼,慢慢将纱布揭起,一层一层绕出解开。
杨昭从未见她对自己如此尽心,便是那次为救她出狱而自灼手臂,她也是感激有余关怀不足,匆匆包扎了事。
他有些受宠若惊,心中甘苦交杂,又舍不得这片刻温存,心想就算她又像临走前那样虚意逢迎,能让她如此对待,被骗也是甘愿,遂柔声道:“玉儿,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若有什么要我帮忙只管直说,我一定都依你。”
菡玉手上一顿,闷声道:“我没有什么要相爷帮忙。”
杨昭轻叹道:“我不会介意的。你有求于我,说明我对你有用处,我高兴还来不及。”
“原来在相爷眼中菡玉这般功利,只有要相爷帮忙的时候才会来假意讨好。”菡玉放开他站起身,“我还是去叫大夫进来吧。”
“玉儿……”他抬手拉住她,大约是牵到了伤口,痛呼一声。
“你、你别动!”菡玉以为自己伤到他,顿时慌了,回身又蹲下,捧着他胳膊的双手却不敢立即放下来,“你别动,慢慢来。这样疼不疼?”
杨昭摇头,脸上却在笑着:“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他越是这样说,菡玉越以为他是在强忍,心中又悔又怜,动作更柔。待到拆开纱布,只见一道三四寸长、半寸宽的伤口斜贯小臂,已经结了痂,看起来并不深,只是那血痂泛着微微的青绿色,烛光下有几分瘆人。
菡玉声音微颤:“刀上有毒?”
杨昭本以为她看到伤这么轻会恼怒,责怪他小题大做,谁知她如此紧张,竟是关心则乱,不由心下大动,生生忍住,软语道:“已经内服过解毒药了,刀口上沾的一点余毒不妨事的。”
“血痂里有毒,万一再渗到血脉中去怎么办?大夫确认没事吗?”